蓝色隐喻

“奇迹会发生也不一定”

夏日漱石2

sv设定,校霸文·转学生学霸轩

"I put my summer in your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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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刘耀文趴着的场景隔了不到一节课又被巡视的王女士逮住,瓜娃子以前至少还知道被说一次当天收敛点,现在是直接当耳旁风要上房揭瓦,没看后排男生跟着他趴了一片。就宋亚轩沉默地盯着黑板,不时低头写两笔,王女士不自觉赞许地点点头,就越发觉得刘耀文这小孩讨人喜欢是真讨人喜欢,恨铁不成钢也是真的,下了课眼见他就要跑出教室不客气地给他加了背单词的作业,下了死命令让宋亚轩查完再回家。

一个人的错两个人的寂寞,至少刘耀文觉得在那一刻他和他的新同桌都沉默住了。

怎么、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新来的、不好相处的转学生呢?刘耀文再一次怀疑王女士是不是会算命,简直掐住他的七寸,他还真不愿意被宋亚轩看扁了去,只能认命开始背。

 

“文哥,刚遇上黑皮他们几个,叫咱们一会儿一块儿打球,去不去?”峰子和老三大步流星地往教室后排走,腿一跨就倒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不耐烦地看英语书的刘耀文。

他们学校在的一圈都是学区,刘耀文他球打得好,假期又忍不住手痒就找学校附近野球场打球,旁边有很多职校体育生也来,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能约两场球的球友,在学期中遇上了也能打两场。

“去!”刘耀文正烦着呢,身子恨不得和心一块儿现在就飞去球场,单词就变得更难背了,很坐立不安地挪挪屁股。

 

宋亚轩瞥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记得先背完单词”给吞回肚子里。他也拿捏不准该不该管他,尽管他们中午的时候有过短暂并还算不错的交谈——至少小宋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新同桌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他交流,用这个做打开话匣子的口儿也太阴间了——他并没有替老师做事的骄傲感,只有点苦恼要怎么维系和制衡老师同学的新关系。

对他来说有点太难了,每年,也许不止一年就要苦恼一次这件事情,尽管每年都要苦恼一次,他也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的标准答案。

 

那头刘耀文的屁股越挪幅度越大,终于顶开椅子站了起来,因为总是落于下风而破罐子破摔地一鼓作气和宋亚轩说,“你去告老师吧,我真背不下来,我要打球,明天再说。”

“啊?”宋亚轩很诧异地扭头看他,下意识地接,“你要打一晚上球吗?”

“不啊,最多打到天黑就回了,野球场看不清,也就七八点。” 

“那你,”宋亚轩斟酌了一下,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答案,“可以打完球再背给我。”

“……?”在王女士委派给他的监工里,刘耀文见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走的糊弄型,也见过兢兢业业看着他完成任务的死板型,就是没见过宋亚轩这种脑回路的灵活机动死板型人才,给他一下整迷糊在当场,连针锋相对都忘记,“不是,那我怎么背给你?”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打球。”宋亚轩有点隐约地高兴起来了,这是一个不错的话口,他给自己补充,“我会打一点。”

 

刘耀文对会打篮球的男生有一种类似于爱种菜的中国人没什么坏心眼的滤镜,印象慢慢爬起来,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四个人一块儿往野球场那儿走去。

烈日当头,最像是荷尔蒙的催化剂,剧烈运动直让人血液都沸腾起来,恨不得用让全世界都听得到的音量吼出来才足够尽兴。可是他们赶到球场时,却没听到半分属于篮球竞技的热闹,就看着一群人围着一个男生在那儿站着。

宋亚轩猜对面领头的男生就是“黑皮”,看着他们四个人扬扬下巴和对面一个脸色不太好的男生说,那就你们和他们一队呗。

 

黑皮那边的人很明显就不是为了打球来的。

有机会也不突破,球从不冲着自己队友去,却从五花八门的方向冲着他们这边那个陌生的男生去。球开打半小时,刘耀文实在忍不了了,生生从跟在黑皮后面嬉皮笑脸的男生手里抢过了球权,三分线外起跳投了个干净利索的三分,却连看也没多看一眼,由着篮球砰地一声砸在地上,自个儿朝黑皮走过去,压着火问,“你什么意思?”

黑皮被他下脸子也不太高兴,但确实是他理亏,强笑着哥俩好地揽过刘耀文肩膀,“行了,帮哥一个忙,放放水,这小白脸…”

“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冲突,你自己和他解决,我最烦不尊重比赛的人,把我们一帮人叫来当工具。你知不知道……”刘耀文是真火了,一着急又语言组织失败,大脑空白看着宋亚轩就自动填空,“你知不知道我英语单词都没背完?”

黑皮压根没觉得这种匪夷所思的答案能真的出现在他身上,只当刘耀文在这给他开嘲讽,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先把别人当兄弟,就恼起来觉得刘耀文没把他当兄弟,尊重篮球,他当他科比?

 

球算是干脆利落的打不下去了,架是千钧一发的要打起来了。

职校体育生不像他们还有王女士管着,打架早就成家常便饭,黑皮后面几个跟着他一块儿来的兄弟早就守在后头。峰子和老三刚刚打球就看出来端倪,这会儿一瞧要打起来就开始默契往刘耀文背后站,输人不输阵,至于宋亚轩自动被他们忽略在后面,倒不是看不上武力值,纯粹是跟人家也没多熟,犯不着拉来一块儿打架。

这架随着黑皮一肘子往刘耀文脸上招呼开始,两边人一片混乱,刘耀文是打球被人浑水摸鱼一股火憋着呢,这会儿点着了噼里啪啦地炸,拳脚相接,打的上头根本没空想别的,峰子和老三还有余裕担忧一下他们这边儿人少,连之后输了之后怎么挽尊以多胜少、恃强欺弱的不公都开始想了,余光一瞥发现己方战队不知何时增添了一个白衣的沉默强力战友——可不是非亲非故的宋亚轩。

 

“你怎么也来了?”刘耀文终于也看见了并肩战斗的人——可能还到不了这么壮烈的程度,但先暂且这么形容,很客观地,也许还带点义气得到响应的感动说,“这事儿和你没啥关系的。”

“……”宋亚轩不答话,很认真地和他的对手手忙脚乱地干架。他其实专门学过散打,但有一段时间没打了,熟能生巧是世间真理。隔了会儿终于找到气口,喘口气,呼噜一把脸,眼睛还死死盯着对面被他制衡住的人,“说好了、盯着你背完单词。”

刘耀文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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